像写散文那样去画画
我是把一幅画当作一篇散文来写的,或者把一篇散文当作一幅画来画的。
画家如何一头准确地扎入颜色而不是酱缸里,这靠选择的角度。我的绘画基本功差,表演纸上功夫会大显拙劣,所以看官不能以严格的绘画技巧来要求,那样有点抬举了我腕底一管狼毫,结果只能南辕北辙。你必须以文字水平标准来衡量颜色,以草茎来测量河流,看一幅图画是否表达出诗词的平仄。
意境大于笔墨技巧一直是我的纸做的挡箭牌。有这样一方玄虚的挡箭牌,我就可以随意添加语言,增删口水,羊角上挂满成语,随意加宽蟋蟀的道路和雪山头顶上的朱砂。
看色如读字。
我是一个可以把王维折叠起来行走的人,怀揣苏东坡像揣一个烧饼壮胆的人,那一刻,让你在纸上听到风声雨声咳嗽声叹息声。
2008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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