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东方的声音
有一位奥地利的经济学家,叫熊彼特。他曾这样说:“大多数的创作,经过一段时间,短的是饭后一小时,长的达到一个世代,就完全湮没无闻了。但是马克思的学说却不是这样,它遭受了批判,但它又复活了,是穿着自己的服装,带着人们看得见摸得着的自己的瘢痕复活了。”作为科学社会主义的奠基人和马克思主义的创始人,马克思生前在国际无产阶级的心目中,是当之无愧的伟大导师,但在西方主流社会则“是当代最遭嫉恨和最受诬蔑的人”。西方关于千年思想家、千年伟人的评选引起包括中国在内的东方各国的广泛关注。不仅媒体对评选结果予以报道,而且学术界围绕这个评选结果开展了广泛的讨论。所谓“大浪淘沙”,通过这些报道和讨论,能够更加清晰地看到马克思主义的真理的力量,也更明白必须坚持把马克思主义作为指导思想的必要性和深远意义。
(一)媒体界的声音:聚光灯下的马克思
《光明日报》1999年12月30日载文指出:在千年交替之际,西方媒体最近纷纷推出自己评选的千年风云人物,马克思主义的创始人、无产阶级的伟大导师卡尔·马克思在众多西方媒体评选千年风云人物的活动中名列第一或第二。
西方开展的这项活动也得到中国澳门和中国台湾媒体的关注。1999年12月19日的《澳门日报》报道了这个消息,并刊登了三位千年伟人的照片。该报说:“这样的调查当然不能十分科学地反映广泛的事件,但这次调查可以让我们看看一些名人的想法。”台湾《中国时报》12月25日报道类似的评选活动时指出:“马克思有关资本累积及资本集中的说法,放在当今并购大潮的背景之下似乎更具意义,苏联瓦解、中国大陆也已采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路线多年,这么多学者肯定马克思,的确有些出人意料。”并说:“马克思对于资本主义的洞见应该再度获重视,他不应为其他人对其学说所作的引申背黑锅。”
事实上,马克思当选“千年第一思想家”并没有先天优势,诸如爱因斯坦和牛顿在自然科学方面的成果是颠覆性的革命性的,达尔文在人类起源方面的成果是颠覆性的革命性的,马克思在社会科学方面的成果是颠覆性的革命性的。
什么是颠覆性的革命性的?就是说他推翻了人们过去普遍的一些认知,虽然他不符合你的直觉,但其理论和逻辑没有问题,是科学的、正确的。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反正他影响和促进了人类社会的发展。
至于马克思成为“千年第一思想家”为什么更不容易,就是因为社会科学方面的很多东西离我们普通人生活太近,谁都能凭自己的直觉去插一两脚,显得马克思没有那么神圣。
很多时候,我们都不需要系统拜读《共产党宣言》《资本论》等经典著作,只要知道马克思告诉我们的一些基本概念,工作个十年八载,你再看看资本主义、剩余价值、国家是统治阶级维护其统治的工具、资本主义有他天生的缺陷、小资产阶级、圈地运动、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等,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如沐春风。
(二)学术界的讨论:当之无愧的千年思想家
围绕西方千年思想家评选,我国学术界进行了广泛研讨。2007年“十一”期间,中国教育电视台播出专题栏目“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纵横谈”。其第一讲主题为:“马克思:千年最伟大的思想家”,分析如何通过“千年第一思想家”评选结果来认识马克思主义的真理价值。
近些年,国内出版了一些对马克思主义进行系统宣讲的理论普及读物,为人们描述了一位真实的、彩色的、依然“活着”的马克思。与此同时,针对诋毁马克思的种种谣言,用翔实的史料、严谨的考证,澄清事实,以正视听。特别是注重用走心、妥帖且青春的表述方式,讲述马克思的一生及其思想理论精髓,让青年读者们穿越时空,与一个有血有肉有灵魂、与“90后”的心灵足迹无比契合的马克思相遇,有趣、有料、有识。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经过长期努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这是我国发展新的历史方位。”我们要弄懂新时代中国从哪里来,也要清楚新时代中国在哪里,还要弄清新时代中国到哪里去。这就必须了解当今中国所处的历史方位,了解当今世界尤其是经济全球化所处的历史方位。新时代中国是从长期努力中走出来的,作为世界最大发展中国家,正在为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进而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而奋斗。新时代中国要到哪里去?党的十九大已经竖起前进的路标: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2035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2050年,全面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
面对新的时代特点和要求,马克思主义面临着进一步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的问题。有的理论读物注重用通俗易懂、极富感染力的方式,再现马克思真实的个人形象和魅力,凸显马克思主义在当下的积极现实意义,真正让马克思主义飞入寻常百姓家。特别是在媒体融合的大格局下,人民网、新华网等主流媒体,注重同步推出“马克思主义在当代有怎样的重大价值?”等栏目专访;并约请知名理论专家、高校青年教师和大学生代表,走上融媒体平台,开展精彩问答,讲述伟人故事,朗诵诗歌致敬,同观众一起重温马克思的光辉足迹,感受伟人的人格魅力,感知真理的力量。
(三)两百年的回音:公道自在人心
一段时间以来,网络上流传着所谓什么是成功男人的标配:3岁,不尿裤子;5岁,能自己吃饭;18岁,能自己开车;20岁,有女朋友;30岁,有钱;40岁,有钱;50岁,还有钱;60岁,还有女朋友;70岁,还能自己开车;80岁,还能自己吃饭;90岁,还不尿裤子;100岁,还没有挂在墙上;200岁,还挂在墙上。
如果说上述段子有一定道理的话,那么最难做到也是已达最高境界的,无疑是最后一条。这里的挂在墙上,绝非只是挂在自己家里的墙上,或者其出生地的墙上,而是全世界很多角落的墙上。
2018年,已经是马克思出生后的整整第200个年头。照这样的标准来看,马克思符合这个段子对成功男人的最高标配。
马克思的思想是人类思想史上的丰碑。任何谈论19世纪以来思想史的人,举凡哲学、政治学、经济学、历史学、法学、社会学,甚至美学和伦理学,无论是赞成或反对,但要不表达对马克思思想的态度,就像谈论中国传统文化而无视孔夫子和儒家学说的客观存在一样,会被人认为是无知之举。
马克思的思想出现在政治生活、日常生活和学术生活等各不相同的生活领域,被描绘为神态各异的思想形象。即使连有关马克思思想的书没有读过一本的人,在日常生活语境中谈论马克思如何如何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正如恩格斯所说:“马克思主义在理论上的胜利,逼得他的敌人不得不装扮成马克思主义者。”
1.马克思之所以成为“千年第一思想家”,就在于时刻关注和思考人类的命运特别是大多数人的命运。 大凡人类历史上的圣贤哲人,之所以被后人所怀念,是因为他们的思想智慧能给后人以启迪,就像暗夜里的一束光,照亮人类前行的道路。但无论是像西方的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康德和黑格尔那样的大思想家、哲学家,还是像东方的老子、孔子、龙树这样的东方哲人,一般都只是抽象地揭示宇宙和人生的道理。他们要么是世外高人,主张出世避世而减轻烦恼痛苦,要么是皓首穷经的学究,坐而论道,用消极的处世哲学和所谓的“普世价值”来抚慰人类的心灵,而不能直面现实。马克思不是学院派学者,现实关怀贯穿其一生。
19世纪的欧罗巴,马克思所面对的现实是以残酷刻薄著称于世,因而屡被后人诟病的“曼彻斯特资本主义”。马克思愤怒于资产阶级学术为私有财产(资本)提供一切,他发誓要穷其毕生精力为劳动者提供一切。作为无产阶级战士的马克思,写作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给无产阶级及其政党提供科学的理论武器,因而马克思的著作通篇充溢着一种对人类命运的强烈关怀。
马克思主义为何经久不衰,至今仍是人类社会前进的指路明灯?究其根源就在于它是一门为绝大多数人谋幸福的学问。正如马克思所言,“如果我们选择了最能为人类福利而劳动的职业,那么……我们的幸福将属于千百万人”。
马克思主义追求的是实现人类幸福这一终极命题。在人类社会的历史长河中,对幸福的探究和追求是人类文明的永恒价值指向。可以说,一部人类社会发展史也是一部追求幸福的发展史。人类的解放和幸福是马克思一生不变的追求,也是其奋斗终生的根本目标。无论是在高中毕业作文《青年在选择职业时的考虑》中立志选择最能为人类谋福利的职业,还是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共产党宣言》《资本论》等伟大著作中对人类幸福的源泉、前提、意蕴、特征、实现路径等的深刻解答,马克思用自己一生的奋斗诠释了对人类幸福的理解、向往与追求。
马克思主义作为一个具有明确价值取向的科学理论体系,基于唯物辩证法和唯物史观,孜孜探求如何实现人类幸福。马克思主义主张不仅要追求政治解放,而且要追求人类解放。他强调不仅要克服人的本质的异化和片面发展,而且要实现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不仅要追求“无产阶级失去的只是锁链,他们将赢得整个世界”,而且要追求建立一个理想社会——在这个自由人联合体中,要实现每个人的自由全面的发展。
“为了谁”是一个终极性的哲学价值问题。马克思主义回答了为谁谋幸福的问题。马克思指出:“过去的一切运动都是少数人的,或者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运动。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指导无产阶级运动的马克思主义之所以是伟大的,就在于其对最广大人民利益的不懈追求,对全人类幸福的永恒关注。马克思主义从一开始就表明自己的立场:“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这正是人民立场和以人民为中心理念的源头所在。
马克思主义从不否认自己的阶级立场和价值追求,从不宣称自己是无所不包、无所不能的“绝对体系”。它作为一门旗帜鲜明、立场明确的学问,不是在追求绝对真理中自说自话,而是致力于为人民的解放和幸福寻找一条康庄大道;不是在纯粹的哲学思辨中讨论泛化的道德幸福,而是以具象的生动主体替代历史上其他思想的抽象主体;不是为其他阶级、少数人的利益和幸福寻求学理性阐释、合理性证明,而是坚持为最广大人民的利益和幸福而探索、奋斗。马克思的全部学说始终没有偏离“为了谁”——最广大人民这一价值旨归。
马克思主义致力于解答如何为绝大多数人谋幸福的问题。幸福从何而来,怎样获得?幸福不会从天上掉下来,需要作为主体的人去创造、去追求、去奋斗。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神圣家族》《德意志意识形态》等论著中,马克思拿起人民主体性这个批判的武器,确立人民是创造历史的主体这一世界观,以人民的现实幸福向虚幻幸福宣战。《共产党宣言》的发表,更是使无产阶级有了实现自身幸福的强大思想武器,社会主义由此从空想变成科学,广大人民追求和实现幸福也由此成为可能。
在马克思主义看来,一方面,人民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是历史发展的动力;只有紧紧依托人民的主体性,以主体性作为批判的武器来指引革命理论与实践,人类社会才能在创造历史的实践活动中实现人的自由全面的发展。另一方面,幸福不会从天而降,只有充分发挥人民的自主性、能动性和创造性,人民才能获得解放进而实现幸福。正如习近平所说,“幸福都是奋斗出来的”。概言之,马克思主义对幸福的追求不是空中楼阁,而是始终坚持以人民主体性的张扬与奋斗来获得幸福这一实践取向。
2. 马克思之所以成为“千年第一思想家”,就在于从人类生活的基本事实即物质资料的生产入手,揭示人类社会的发展规律。 思想家孜孜以求的目标是探索和揭示人类社会发展的动力及其规律,科学家从认识世界的角度探索客观事物的发展规律,哲学家从人类思维的进化揭示人类精神的取向,宗教家从神秘主义出发揭示人类尚未认识的领域。他们都取得了认知上的进步,但没有一个人能在认识人类社会发展规律上达到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这样的思想高度。
马克思专门、长期和系统地研究生产力的变化,目的是在社会历史深层客观基础层面弄明白和说清楚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这些研究成果,主要散见于他的政治经济学手稿,一些命题融哲学和政治经济学内容于一体。例如,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的社会,蒸汽磨产生的是工业资本家的社会;劳动资料不仅是人类劳动力发展的测量器,而且是劳动借以进行的社会关系的指示器;各种经济时代的区分,不在于生产什么,而在于怎样生产,用什么劳动资料生产;工艺学揭示出人对自然的能动关系,人的生活的直接生产过程,以及人的社会生活关系和由此产生的精神观念的直接生产过程。这些社会生活不同因素对资本主义社会的决定与被决定关系的揭示,已经呈现历史唯物主义的端倪。
马克思提出的历史唯物主义,非常重视经济因素在历史发展中的首要作用和在社会结构中的基础地位。他在论述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中,提出了市场经济的一般规律。它的首要规律是实现资源配置决定作用的价值规律,与价值规律共同发生作用的供求规律、竞争规律、货币流通规律,等等。马克思把劳动、劳动对象和劳动资料“三要素”,只是作为一切社会生产都必须具有的“简单要素”。他已经看到资本主义生产中科学的重大作用,并将科学视为生产力的独立要素。他还重视自然力作为生产力要素的作用,预见未来会有新的生产力要素出现,当前信息技术的发展就是印证。这些结论,都是马克思对工业革命以来资本主义发展的现实研究而得出的。
马克思力求从研究当时西欧资本主义发展的生产实践中,揭示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他曾指出,权利永远不能超出社会的经济结构以及由经济结构所制约的社会的文化发展。在随着个人的全面发展、生产力也增长起来,而集体财富的一切源泉都充分涌流之后——只有在那个时候,才能完全超出资产阶级法权的狭隘眼界,社会才能在自己的旗帜上书写:各尽所能,按需分配!他指出,我们判断一个人不能以他对自己的看法为依据,同样,我们判断一个变革时代也不能以它自己的意识为依据;相反,这个意识必须从物质生活的矛盾中,从社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的现存冲突中去解释。基于以上论述,马克思提出“两个决不会”的结论:无论哪种社会秩序,在它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的物质存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
恩格斯一再讲到马克思的两大发现: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学说。劳动价值论是剩余价值论的理论基础,而剩余价值论是马克思经济理论的基石。马克思的剩余价值理论是和资本与雇佣劳动的关系紧密结合在一起的,剩余价值正是通过资本与雇佣劳动相结合而作用的产物。恩格斯在《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中这样评价:
“正像达尔文发现有机界的发展规律一样,马克思发现了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即历来为繁芜丛杂的意识形态所掩盖着的一个简单事实:人们首先必须吃、喝、住、穿,然后才能从事政治、科学、艺术、宗教等等;所以,直接的物质的生活资料的生产,从而一个民族或一个时代的一定的经济发展阶段,便构成基础,人们的国家设施、法的观点、艺术以至宗教观念,就是从这个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因而,也必须由这个基础来解释,而不是像过去那样做得相反。
不仅如此。马克思还发现了现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它所产生的资产阶级社会的特殊的运动规律。由于剩余价值的发现,这里就豁然开朗了,而先前无论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或者社会主义批评家所做的一切研究都只是在黑暗中摸索。”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世界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位思想家能像马克思那样,把自己学说的命运同社会现实如此紧密地结合起来,随着实践的发展不断补充和修正理论。晚年马克思在对早期著作不断修订的同时,更加自觉深入地思考其学说未来的命运。他一方面欣慰于自己毕生所从事的事业后继有人,悉心地予以支持、帮助和指导;但另一方面,敏锐地觉察出自己的思想、苦心在当时已经不能被忠实理解和准确转换,而是出现了很多误读、偏差和曲解。为此,他很焦虑,频频发出沉郁的慨叹:“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这句振聋发聩的话是马克思提醒后继者不能把他的学说理解和演变到违背其真正原意的道路上去。马克思特别反感把“唯物主义”“唯物史观”当作标签,只看重马克思主义哲学依赖于物质存在的条件,而排斥思想领域反过来对物质存在方式起作用,把唯物史观解读为“经济决定论”,使唯物主义成为只是一个套语,“一把这个标签贴上去,就以为问题已经解决了”。
3.马克思之所以成为“千年第一思想家”,就在于亲自投身于人类的解放事业,在革命斗争实践中检验自己的理论和探索人类解放的道路。 马克思首先是一个革命家。他毕生的真正使命,就是以这种或那种方式参加推翻资本主义社会及其所建立的国家设施的事业,参加现代无产阶级的解放事业。正是他第一次使现代无产阶级意识到自身的地位和需要,意识到自身解放的条件。斗争是他的生命要素,很少有人像他那样满腔热情、坚韧不拔和卓有成效地进行斗争。1867年后,马克思很重要的一项活动是参与和思考西欧工人运动,这包括受托起草国际工人协会的文件、发表对“巴黎公社”事件的评论,以及与德国社会民主党之间的关系和对俄国革命的关注。
马克思是无产阶级革命的指引者、实践者。他和恩格斯把“正义者同盟”改造成为历史上第一个无产阶级政党“共产主义者同盟”,并为它制定了第一个科学纲领——《共产党宣言》。马克思参与1848年3月爆发的德国革命,支持法国无产阶级革命和他们建立的第一个无产阶级政权巴黎公社。他与恩格斯一道创立无产阶级第一个国际性组织——国际工人协会,即第一国际。由于参加革命活动,马克思饱受普鲁士政府的迫害,遭到法国和比利时政府的驱逐。尽管由于当时缺乏无产阶级革命夺取政权建立社会主义制度的历史条件,马克思终其一生并没有亲眼看到无产阶级革命牢固地夺取政权并建立社会主义国家;尽管马克思19世纪50年代退入书房,但他并没有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退出战斗。马克思终其一生都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他不是书斋里的学者,更不是唯恐烧着自己手指的小心翼翼的庸人。
马克思在第一个无产阶级政权—巴黎公社最终失败时就指出,巴黎公社的原则是永存的!这表明马克思对社会主义革命充满无限信心。马克思毕生关注被压迫民族的革命斗争和命运,他支持中国反对英法帝国主义以鸦片贸易为借口的侵略战争,谴责帝国主义对中国的无耻掠夺,对中国人民充满同情并对中华民族的觉醒寄予期待,预言“过不了多少年,我们就会看到世界上最古老的帝国作垂死挣扎,同时我们也会看到整个亚洲新纪元的曙光”。正如习近平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所指出的:“帝国主义的野蛮侵略和中国人民的深重苦难引起了马克思高度关注。第二次鸦片战争期间,马克思撰写了十几篇关于中国的通讯,向世界揭露西方列强侵略中国的真相,为中国人民伸张正义。马克思、恩格斯高度肯定中华文明对人类文明进步的贡献,科学预见了‘中国社会主义’的出现,甚至为他们心中的新中国取了靓丽的名字——‘中华共和国’。”即使健康恶化的晚年,马克思仍然关心俄罗斯社会发展前景和俄国农村公社的命运问题,论述了关于落后国家跨越资本主义“卡夫丁峡谷”的多种可能性和条件。马克思晚年给维·伊·查苏利奇的三易其稿的复信就是确证。
马克思作为革命家的光辉一生,是关心并参与被压迫无产阶级的斗争,关心弱小民族反对外来侵略斗争和反对本国统治者斗争的一生。马克思的一生是短暂的,仅仅65年,可他为之奋斗的伟大事业却延续至今,并继续发扬光大。马克思的光辉一生为后世的革命者树立了崇高的榜样。
马克思既是伟大的革命家,又是伟大的思想家。历史上有许多著名的革命家,但他们并非伟大的思想家;也有过许多卓越的思想家,但他们并不是代表被压迫阶级的革命家。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只有在马克思身上,革命家和思想家才达到了历史上最完美的结合。革命性和科学性的统一,是马克思个人的品格特征,也是马克思主义学说的本质特征。
更重要的是,不仅是在社会主义国家,马克思的思想产生了深远影响,在世界其他地方也改变了人们的思维方式。不论我们是否赞同马克思,他都已经塑造了我们对于社会的观念。他建立起一个来源于哲学、历史、经济学和政治学的体系。由于我们关于历史和社会的很多观点是同“马克思的幽灵”进行对话的结果,这些理论已经成为20世纪以及未来精神框架的一部分。由于有力地综合了历史、哲学、社会学和经济学,马克思的社会理论成为19世纪最重大的思想成就之一。
一百多年来,马克思主义已经成为这样一种语言:数百万人用它来表达他们对一个更公正的社会的希望。作为反抗的工具,马克思对宗教的描述给很多从中看到自己使命的人以很大的力量:“宗教是被压迫生灵的叹息,是无情世界的心境,正像它是无精神的制度的精神一样。”依靠一套理论,一个人可以创建一个学派;依靠一套价值,一个人可以创建一种文化、一种文明、一种共同生活的新方式。马克思在社会主义的理论和价值两方面,都是思想的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