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期刊业的主要成就

改革开放40年间，我国期刊业迎着改革的春风，不断进步创新，推进文化产业发展。从1978年到2008年的三十年间，我国期刊业实现了由小到大、由弱到强的根本性转变，为日后期刊业的深入全面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期刊类别和等级的细分，显示出不同时期我国消费类期刊、商业类期刊和学术类期刊的不同发展态势，期刊结构随着国际化趋势的显现和读者需求的波动而不断优化；相关制度的出台和奖项的设立，使得期刊的质量标准进一步细化和明朗化，有关部门和从业者的重视使得期刊的质量逐年稳步提高；经历改革开放的市场化洗礼后，期刊市场的细分程度和广告投放的密集程度亦不断提高，并在对西方期刊业的借鉴与学习中逐渐探索出一条本土化的市场化道路，集团化、跨媒体化经营成为期刊业发展的新趋向；品牌期刊的不断涌现，使得期刊从窄众化走向大众化，并形成具体可观的格局与版图，衍生出产业链的经营模式；改革开放以后，我国先后开放了书报期刊的零售市场与期刊对外合作，国内外资本联合办刊的新模式不断涌现，国内期刊业者也纷纷迈出国门，期刊业的对外合作领域逐步拓宽。而在全球化、市场化和数字化全面发展的第四个十年，我国期刊业牢牢把握住了发展的机遇，呈现出新常态。在机遇与挑战并存的新时期，期刊业在发展中不断迎合时代潮流，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主要集中在以下方面。

（一）期刊规模迅速扩大

据《2017中国新闻出版统计资料汇编》显示，2017年，我国共出版期刊10 130种，较上一年增长0.46％；总印数为24.92亿册，较上一年降低7.59％；总印张为136.66亿印张，较上一年降低10.06％；定价总金额为223.89亿元，较上一年降低3.67％；期刊出版实现营业收入196.6亿元，较上一年增长1.5％；期刊出版利润总额为27.4亿元，较上一年增长6.6％。在品种上，我国期刊业十年间保持平稳的态势，目前品种过万。2008年，我国共出版期刊9 549种，近十年增长了500余种，而1978年全国期刊只有930种。

总印数一般被认为是期刊的实物量，而实物量是期刊业发展的重要标志。1978年到2006年间，我国期刊无论从出版种数还是从总印数来看，均呈现出迅猛的增长势头。1978年，我国期刊业的总印数为两亿册，此后8年间达到25.6亿册。1998年期刊总印数为25.37亿册，随后期刊总印数开始超越1987年的26亿册，1999年为28.46亿册，其后均在28亿册线上浮动。至2000年，期刊业总印数达到29.42亿册，之后几年有所波动。从2005年开始，期刊总印数从27.59亿册持续8年增长，2012年达到33.48亿册，2013年下滑到32.72亿册，2016年下滑到27.0亿册。我国期刊在品种稳定的同时，期刊总体收入、利润均显示持续下滑的趋势，这也成为我国期刊发展的新常态。期刊业的新常态是我国政治、经济、社会和文化发展出现的新情况反映在期刊业的结果，对期刊从业者的思想观念、经营策略等都将产生深刻的影响。中国期刊学会会长石峰预测，我国期刊实物量下滑到一个合理区间25亿册左右，又会有一个相对稳定期。这是基于我国有一个相当规模的阅读取向相对稳定的中老年读者群和文化强国发展战略的基本阅读需求做出的判断。

我国期刊业规模不断扩大，除了上述的产能、数量的不断增长外，在品种方面，1978年期刊总数为930种，到2005年为9 468种，且近几年一直维持在此水平线；报刊结构调整进一步深化，报纸出版面临的挑战更趋严峻，继续推进报刊结构调整，报刊专业化、细分化趋势加快。

此外，期刊企业也在改革开放40年间实现了从无到有、逐渐壮大的发展过程。截至2015年年底，全国共有经新闻出版行政管理部门批准的出版传媒集团122家，其中图书出版集团36家、报刊出版集团47家、发行集团27家、印刷集团12家。目前，全国以区域强势报刊集团，汽车能源财经领域行业媒体，科技教育、医药卫生领域学术刊群为核心，形成了20多家报刊集团。随着期刊企业的发展壮大，相关的期刊人才队伍建设也逐步完善，专业结构配置逐步合理化，学历结构不断优化，年龄结构呈“橄榄型”，职称结构也逐步实现了科学化，为期刊规模的扩大提供了充足的人才条件。

（二）期刊结构不断优化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40年间，中国期刊产业在不断调整过程中进行着优胜劣汰的检验，从而促进其产业结构的优化。根据新闻出版总署报刊司2002年组织编撰的《中国期刊名录》，以及近年来期刊品种变更情况，对我国9 782种期刊按消费类、商业／行业／专业类和学术类三大类别进行了分类汇总。在2016年公布的《中国期刊年鉴》中，我国期刊按照内容划分为综合、哲学社会科学、自然科学技术、文化教育和文学艺术5类。2017年，全国出版综合类期刊16 679万册，与上年相比降低8.51％；哲学、社会科学类期刊119 654万册，降低5.76％；自然科学、技术类期刊33 349万册，降低9.67％；文化、教育类期刊58 717万册，降低4.90％；文学、艺术类期刊20 814万册，降低19.35％。2017年，期刊主题出版、主流媒体传播力持续彰显。《时事报告（大学生版）》平均期印数名列第一，《求是》跻身期刊平均期印数前三位。2017年平均期印数排名前10位的期刊中，《读者》《小学生时代》《青年文摘》等文摘类、少儿类期刊超过半数。

新闻出版业积极贯彻落实中央要求，积极推进报刊结构性改革。同时随着我国社会结构与居民消费结构的重大转变，细分读者市场已经成为推进期刊业供给侧改革的重要手段。众多期刊出版单位主动寻求“转身”和“变脸”，纷纷更名重新定位，在市场变革中重新寻找市场机会的“战略转移”。

中央各部门和全国各省市区也都积极推动报刊集约经营，纷纷成立报刊集团，推动专业和区域报刊集群建设。2017年1月，中国科技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在上交所挂牌上市，成为我国首个上市的科技期刊出版单位。同时，以中国光学期刊联盟、中国文学期刊联盟、中国航天期刊群等为代表的专业期刊线上集聚、线下聚合，也积极推进了我国期刊集群化、集约化发展。

（三）期刊质量稳步提高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期刊从业者认识到，期刊的质量就是期刊业的生命线所在，只有质量好的期刊才能吸引读者的眼球，满足读者日益增长的精神需求。在期刊从业者内部与外部政策的双向把控下，改革开放40年间，期刊的质量不断提高。新闻出版总署出台了许多关于期刊质量管理方面的规章制度，如《关于严格执行期刊三审制和三校一读制度保证出版质量的通知》《关于发布〈社会科学期刊质量管理标准〉（试行）的通知》《期刊出版管理规定》及《书刊印刷产品质量监督管理暂行办法》等。这些规章制度的施行规范了期刊的校对和印制标准，提高了各期刊的质量意识。国家也通过开展中国期刊奖等奖项来表彰期刊产业的优秀期刊。国家期刊奖于1999年创办成立，是中国期刊的最高奖项，每两年评选一次，主要从期刊的编校质量内容、出版规范等方面进行审查，这更加促进了期刊质量的提高。期刊单位开展了企业质量文化创建活动，严格遵循三审制和三校一读制度，并建立质量奖惩制度，以追求期刊质量“零缺陷”为自己的目标。如上海文艺出版总社的《咬文嚼字》现在已经成为汉字规范用法的一面旗帜。2008年，《咬文嚼字》杂志正式发起名为“登坛品酒”的活动，专门给《百家讲坛》节目及相关图书挑错。

（四）期刊影响力不断增强

品牌期刊是指在社会上已稳固确立了自己形象，能产生巨大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刊物。纵观40年期刊品牌建设，品牌期刊不断涌现，可以总结出以下三种形式。一是品牌期刊从“无版图”到“有版图”。最先引起期刊界关注的，是崛起于中国西部的《读者文摘》（后改称为《读者》）。它是借势发力、迅捷发展的典型。其后是20世纪80年代后期的《家庭》（原名《广东妇女》）和《知音》（原名《湖北妇女》），通过更名、改刊，这些妇女杂志脱去了仅定位于特定人群的枷锁，跃上了更为广阔的阅读舞台。以后进入人们视野的又有《女友》《青年文摘》《故事会》等这些中国品牌期刊，从南到北，从西到东，渐次形成了版图，从而也就有了新的品牌期刊发展的格局。二是品牌期刊从“母刊”一枝独秀到“母子刊”联手秀。这是中国品牌期刊20世纪90年代后半期急速发展的最重要特征。所谓“母子刊”，是指品牌期刊自身由月刊纷纷改为半月刊，掀起一波又一波此起彼伏的改刊浪潮，比如《读者》等刊物纷纷利用自身的影响力，创办了一些子刊。如《知音》旗下的《海外版》《好日子》《商界名家》《良友文摘》《财智文》《打工》等。又如《瑞丽》期刊，目前以瑞丽女性网、B2C电子商务、Web 2.0业务、瑞丽女性社区、瑞丽无线增值业务、瑞丽银行卡、瑞丽电子杂志、瑞丽Book等“《瑞丽》新媒体”的形式与瑞丽期刊立体互动，更加促进了《瑞丽》期刊的品牌影响力和品牌号召力。

除了建立传统品牌期刊外，在我国纸质媒体持续低迷的大环境下，专业性的期刊市场通过深度挖掘“窄众”资源，打造品牌特色，赢得了刚性的市场需求，保持了平稳的增长势头。例如《农村百事通》在市场竞争日益激烈的环境中，依然坚持“农业、农村、农民”的三贴近原则，紧紧抓住了农民群体，紧跟行业发展数字化潮流，不但实现了社会效益，而且创下了年利润500万的业绩。

同样保持增长势头的还有党刊。新媒体时代，传统期刊普遍面临发行下滑的残酷现实，而党刊，特别是地方党刊的发行几乎没受影响，甚至还实现了逆势增长。据统计，我国45家地方党刊，每期发行总量达1 009万份，平均期印1 100万册；平均期印数在15万份以上的有28家，平均期印数在30万份以上的有20家。对党刊来说，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

目前，中国期刊界已经有这样的共识：全球化大潮之下，面对国际传媒巨头的挑战，中国期刊业必须迅速做大，在规模经营中寻找做强的机会和途径。在当前期刊出版国际化、市场化、数字化以及媒体融合的背景下，集群化发展无疑更能发挥期刊群的资源共享优势、品牌优势、成本优势和竞争优势。从期刊集群化发展趋势来看，改革开放以来，期刊群建设逐步转向包括出版物群、服务产品群和新媒体产品等多种产品类型的产品群建设，并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中国少年儿童出版总社（以下简称“中少总社”）依靠5报13刊积累的内容金矿，形成了一种融合凝聚力，根据受众需求制定了新的出版体系，以《幼儿画报》为基础，成立了低幼读物出版中心；以《儿童文学》为基础，成立了儿童文学读物出版中心；并逐渐形成了三大产品群：大众读物产品群、校园读物产品群和少先队读物产品群；依托群聚效应，中少总社正建立少年儿童出版智能采编系统，所有的素材进入系统后，产品编辑根据内容的属性将其分发到图书、报刊、微信和微博等渠道，让读者能够获得及时、便捷和准确的知识服务。

同时，在数字化转型和融合发展的大趋势下，中国期刊业的发展更加注重“跨界合作”，一些老牌期刊集团在产权清晰、权责明确、政企分开、管理科学的现代企业制度探索过程中频频跨界，多元经营。知音传媒集团在以期刊出版和发行为主的基础上，逐渐布局广告经营、动漫开发、物业开发、印刷制版、房地产、报业等多种业态，不断挖掘市场蓝海，成为我国期刊业跨界经营的典型代表。

我国期刊经营日趋多元，期刊＋电商、期刊＋旅游、期刊＋教育等一系列新的“期刊＋”产品不断产生，这也为传统期刊出版业带来了新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成为我国期刊转型升级的新路径。

（五）期刊产业链已趋成熟

改革开放以来，期刊业对集团化、跨媒体化经营的探索，为期刊产业链化起了先导的作用。目前，各大类的期刊都进行了产业链的尝试，专业期刊尤其是学术、科技期刊的产业链建立与发展尤为瞩目。依目前的状况来看，期刊数字出版产业链的主要形式可概括为：作者＋期刊社＋数字出版运营商＋终端读者，随着产业链的不断成熟，该公式还可能不断缩短。

科技期刊出版产业链是指科技期刊出版行业中的各关联企业，为提高期刊质量，推动期刊产业发展而建立起来的产业链式结构，科技期刊出版产业链包含了从供应商到服务对象的所有主体，即期刊文化产业链把内容生产、艺术创作、科技开发、市场营销等诸多环节紧密联系在一起，形成上游开发、中游拓展、下游延伸的产业链条。产业链条中的每个企业都是科技期刊出版产业链中一个不可缺少的环节，与其他的无数环节相互关联、整合，形成完整的产业链条。产业链条的每次向外延伸都意味着新的市场机遇和产品的呈现。科技期刊出版产业链是期刊业发展到高级阶段的产物。随着期刊行业的不断发展，为了满足服务群体的个性化需求，科技期刊出版产业链的结构也从原来的垂直一体化结构发展为现在的开放合作式的链条结构，产业链的构成主体也越来越多，产业分工更加细化。科技期刊出版产业链上形成了包括纸张制造商、办公设备制造商、网络服务提供商、通信运营商、发行运作商、政府机构等构成主体。要促进期刊业务的发展，产业链中的各个环节须紧密相扣，互不脱节，只有形成完整的产业链，充分发挥各环节主体的作用，才能推动整个期刊行业的繁荣与发展。在未来十年，科技期刊产业链可以从系列化产业链（图书—期刊报纸—广播电视—多媒体）、一体化产业链（造纸—科技期刊出版—印刷发行）、多元化产业链（科技期刊出版—其他相关行业）等方面进行拓展，从而进一步形成以内容资源为基础，纸质媒介及其他各种介质媒体互动共赢的“大传媒、大出版”的局面。

此外，电子纸阅读器正在培育和主导一种新的合作模式，电子纸阅读器的网络订阅、收费、广告机制的产生和发展，对学术期刊盈利模式产生了影响。未来十年，随着移动阅读设备的更新换代，电子纸阅读器提供的信息传播和交换能力，加之电子平台集成商、电信运营商、传统出版商的介入，有可能重整期刊数字阅读产业链。

（六）期刊数字化程度不断提高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信息传播数字化的发展，以及互联网、广播电视网和电信网“三网融合”步伐的加快，期刊出版的形式逐步从传统的纸质出版向数字化转变，“电子杂志”“互动期刊”等新媒体业态成为期刊业新一轮的发展热点。

期刊数字化是指从主要采用传统纸质出版方式到逐步利用数字化技术将期刊内容分享给大众的转变过程，表现形式有电子期刊、数据库、手机APP等。期刊数字化发展已经成为期刊业发展的一种趋势。原新闻出版总署发布的《关于加快我国数字出版产业发展的若干意见》要求，到2020年，传统出版单位基本完成数字化转型，其数字化产品和服务的运营份额在总份额中占有明显优势。如图3所示，2017年数字期刊年收入达到20.1亿元，相比2005年，增加了15.1亿元。数字期刊年收入虽然在2012—2017年增长态势减缓，但每年依然呈增长趋势。数字期刊占数字出版产业收入的比重却逐年下滑，由2005年的2.5％下降到2017年的0.28％。由此可见，期刊数字化虽然保持着增长态势，但与数字出版总体增长速度相比，增长相对缓慢。 这意味着，在期刊数字化的发展中仍存在着问题，随着数字出版经验的不断成熟和网络的发展，期刊数字化可以从中不断吸取经验与养分，从而获得更大的增长空间。

近两年数字期刊发展势头迅猛。数字化技术尤其在学术期刊出版和传播方面起到了强心针作用。目前，学术期刊数据库建设和应用最为成熟，中国知网、万方数据等大型在线数据库，中科院科技期刊开放获取平台（COAJ）、中国科技论文在线等，是目前国内有代表性的开放获取出版平台。未来，数字期刊及移动数字出版将成为学术期刊的重要出版和传播形态，对学术发展产生积极作用。诸多老牌期刊敏锐地发现了受众阅读习惯的转向可以为期刊业的发展提供新平台与新市场，其纷纷利用自身的品牌优势和资源优势，不断加大对期刊移动市场的投入，取得了许多成效。2013年4月，读者出版集团“读者云图书馆”正式开通上线，开始发力期刊移动市场。随后与中国联通合作推出的“沃·读者”可通话平板电脑也迅速跟进。目前，读者出版集团以“读者云图书馆”作为主体提供内容，以“沃·读者”作为终端提供工具，通过集团下属的读者数码有限公司为数据加工业务提供保障，一体两翼的发展格局基本建立，不但标志着读者出版集团由传统出版向数字出版的成功转型，更是读者出版集团争夺未来移动阅读市场的战略布局。

（七）期刊传播力不断拓展

随着20世纪90年代我国加入《伯尔尼公约》和《世界版权公约》，21世纪初我国加入WTO，外国资本和外国同行纷纷看好中国市场。与此同时，国内的期刊业者也纷纷跨出国门。毋庸置疑，中国期刊正在走向全球化。中国的一些期刊如《读者》《女友》《今日中国》等相继在国外开设期刊发行点，设立海外分社。通过以上这些方式，中国期刊内容质量和运作模式逐渐与国际接轨。目前中国IT、科普、时尚类品牌期刊与国际同类品牌的质量已经相当接近，既出现了《世界服装之苑》《牛顿科学世界》这样与国际大刊同步的品牌，也出现了《时尚》《中国国家地理》这样中西交融、本土与国际结合的品牌。其他类型的期刊也正在迎头赶上，多方位扩展对外合作的范围和层次。

社科学术期刊是在更高理论层面进行国家话语建构与国家话语传播的重要渠道，社科期刊的国际化则是国家话语快速传播的重要方式。根据学术期刊出版及传播特点，社科学术期刊“走出去”的标准大致为：期刊被国外图书馆收藏（包括以纸质版和电子版的形式）；期刊被国际上具有较大影响力和代表性的知名数据库收录。目前，我国已有相当一部分的优秀期刊走出国门，展现出一定的国际影响力。从总体收藏情况来看，在2 073种中国社科学术期刊中，有1 931种被国外图书馆收藏，收藏率达93.15％；而在27种中国出版的英文社科学术期刊中，有25种被国外图书馆收藏，收藏率达92.59％。“走出去”的学科主要集中在历史学、语言学、艺术学、文学、考古学、经济学等。在“走出去”程度较高的期刊中，专业性期刊数量远高于综合性期刊。而从数据库收录现状来看，截至2013年，共有12种社科学术期刊被相关数据库收录（如EBSCO学术期刊集成全文数据库、JScopus数据库等），2014年SSCI收录来自中国的社科学术期刊13种，A＆HCI收录来自中国的社科学术期刊8种。相比图书馆收藏情况，数据库收藏方面“走出去”仍有所欠缺，有很大的进步空间。2015年6月19日，汤森路透集团（以下简称“汤森路透”）发布2014年《期刊引证报告》，我国科技期刊各学科领域期刊种数、总被引频次、影响因子等学术指标有所提高。2015年10月21日，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以下简称“中信所”）发布“中国科技论文统计结果”，我国科技人员的国际论文共被引用1 287.60万次，与2014年比较，数量增加了24.2％，连续两年排在世界第4位。中国科技期刊作为展示国家科技发展实力的窗口，在传播科研成果、服务国家创新等方面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2017年，中国科学技术协会等部门继续组织“中国科技期刊国际影响力提升计划”D类项目新创办英文科技期刊申报工作，采取“以奖代补、定额资助”的形式，支持创办能够代表我国前沿学科、优势学科或填补国内学科空白的英文科技期刊，提升我们期刊国际影响力、竞争力及国际话语权。2017年底，《人民文学》外文版《路灯》共出版了10个语种。该刊创建了与优秀译者和汉学家的良好合作模式，用最快捷的方式把中国当代著名作家和批评家的一些作品翻译成不同文字，让不同国家能比较全面、整体地了解中国当代作家的优秀作品。中国知网继续打造“国际中国学多语言文献数据集成平台”“英文信息集成检索平台”“全英文出版＆双语出版全文集成平台”建设，使国内优秀的期刊借助中国知网平台，推动中国文化“走出去，走进去”。《孔子学院》多语种期刊面向全球逾120个国家和地区发行，每期全球发行20万册左右，面向全球超5 000万汉语学习者。该系列期刊已经成为全景展示孔子学院建设、汉语国际推广和中国文化传播的波澜壮阔的精彩画卷。

从《中国期刊年鉴》的数据来看，我国对外版权贸易与出版物出口平稳增长，数字出版物出口比例进一步提高。2015年，全国共输出版权10 471种，458期刊数据与分析较2014年增长1.7％；引进版权16 467种，降低1.4％，版权输出品种与引进品种比例为1∶1.6，与上年持平。全国累计出口图书、报纸、期刊、音像制品、电子出版物和数字出版物10485.6万美元，增长4.4％，其中数字出版物出口2 366.9万美元，增长12.7％，占全部出口金额的22.6％，提高1.7％。哲学社会科学类图书进口数量52.2万册，降低24.5％；进口金额1 849.2万美元，降低4.6％。 目前，我国期刊还在继续加强“走出去”，并通过不断地提高期刊内容的质量和深度来提高“走出去”的水平。在未来十年，我国期刊业更需依靠不断深入的专业化办刊模式，从而更有力地推动社科学术期刊“走出去”。

综上，改革开放40年间，我国期刊市场逐步与新媒体新营销发展融合，逐年呈现出向优势媒体聚合的发展态势。可以预见，未来我国期刊发行市场竞争也将进一步从传统零售订阅发行领域中脱离，从而过渡到数字化、多元化、多终端，与新媒体更多融合的发展竞争，未来期刊发展将持续集团化、品牌化、国际化的发展之路，在改革与创新中继续发展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