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化史六讲

何谓文化，事极难言。追溯文化之由来，而明其所以然之故，弥不易矣。予谓文化者，人类理性之成绩也。人之举措，直情径行者果多；熟思审处者，亦自不少，举措既非偶然，成绩必有可睹；一人然，人人从而效之，万人然，后人率由不越，积久则成为制度，习为风俗。其事不容骤变，而其迹亦不可遽灭。此则所谓文化史者矣。人之作事，恒因其境而异，各国民所处之境不同，故其所造之文化亦不同。观其异同，而其得失可见矣。非茹荼不能知苦；观于其粲然者，而其文化可知矣。故就我国社会，荦荦大端，分为二十篇述之。其目为：婚姻族制第一；户籍阶级第二；财产制度第三；农工商业第四；衣食居处第五；交通通信第六；政体官制第七；学校选举第八；兵制第九；法律第十；财政赋税第十一；文字印刷第十二；先秦学术第十三；两汉经学第十四；玄学佛学第十五；理学第十六；清学第十七；史学第十八；文学美术第十九；神教第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