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论
一
任何一种文明都是流动的、开放的,这是文明传播和发展的一条重要规律。习近平主席在 2019 年亚洲文明对话大会开幕式上的主旨演讲中说:“中华文明是在同其他文明不断交流互鉴中形成的开放体系。” 中国和西域文明的交流互鉴由来已久,它对中西文明的发展、进步起了重要的促进作用。
丝绸之路是古代中国与中亚、西亚、印度、北非、南欧等地相互交往的通道,它不仅是东西商业贸易之路,而且是中国和亚欧各国间政治往来、文化交流的通道,是东西交流互鉴的友好象征。“丝绸之路”一词最早是由德国地理学家费迪南·冯·李希霍芬于 1877 年提出来的,原指两汉时期中国与中亚河中地区(指锡尔河和阿姆河流域以及泽拉夫尚河流域,包括今乌兹别克斯坦全境和哈萨克斯坦西南部)以及印度之间以丝绸贸易为主的交通路线。其后,德国历史学家A·赫尔曼把丝路延伸到地中海西岸和小亚细亚,确定了丝绸之路的基本内涵。几千年来,这条古代中国与西方交往的通道在世界历史上留下了光辉灿烂的一页,而且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它将继续对东西方经济文化交流与发展产生深远影响和积极的推动作用。特别是 2013 年国家主席习近平提出“一带一路”倡议,迅速得到丝绸之路沿线众多国家的积极响应,古丝绸之路被赋予新的含义,焕发出新的活力,已经并将继续产生更大的经济社会效应。
中西陆路交通主干道一般以今甘肃、青海两省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毗连处作为界线,划分为东段、西段。东、西段均有多条线路。东段大体可划分为中、北、南三条支线,青海道是主干道东段经过青海地区的通道,也就是南支线的主体,具体是指自东段起点西行经湟水流域、青海湖、柴达木盆地,与中西陆路交通主干道西段相衔接的道路。丝绸之路青海道是丝绸之路的有机组成部分,由于战争和割据等原因,中支线河西走廊丝道偶尔会出现中断现象,届时,青海道等支线便取而代之,发挥主干道的作用。但长期以来丝绸之路青海道没有引起人们足够的重视,有的教科书上提到丝绸之路时往往漏掉青海道。有鉴于此,这方面的研究和宣传需要进一步加强。
丝绸之路青海道初创于史前,约形成于东周时期,南北朝至唐朝时期,尤其是公元 5 ~ 9 世纪,青海道因“吐谷浑道”“唐蕃古道”的兴起而进入鼎盛期,一度发挥了中西陆路交通主干道东段主线的作用,为中西经济文化交流做出了伟大贡献。这一时期,从青海向西、向西南、向北、向东、向东南,都有畅通的交通路线,联系着中国与西域、印度,中原与西藏高原、漠北,中国北方与南方等地的频繁交往。唐末五代时期,青海道趋于沉寂。北宋时期,唃厮啰政权管辖青海地区,青海道又以“青唐道”的名义复兴,持续近百年。之后,青海省境内的道路虽局部(主要是河湟地区)比较繁盛,与河西走廊中东部的联系也较多,但经柴达木盆地西北尕斯口与丝绸之路西段直接相衔接的路行人则很少,相对冷清。南宋时期,丝绸之路的衰落日趋明显。蒙元时期,由于蒙古的西征和对中亚、西亚广大地区的直接统治,使东西驿路通畅,丝路又繁荣一时,许多欧洲使者、教士和商人都沿此路东来中国。回族、撒拉族先民就是那时东来的。明朝建立后,采取闭关政策,虽然出嘉峪关经哈密去中亚的道路未断,但陆上丝路作为中西交通路线已远不如海路重要了。清朝进一步实行“闭关锁国”政策,并且当时的奥斯曼帝国匪盗猖獗,加上其对西亚的掠夺,丝绸之路更趋衰落,青海道更不必说。然而,作为中西陆路交通有机组成部分的青海道虽然总体上处在衰落期,但此道作为局部区域的通道并没有衰落不振。明、清、民国时期,作为区域通道,古丝绸之路青海道不仅仍在使用,某些方面诸如驿传设施、路况改善等方面反而有很大发展,为当代青海交通业的进一步发展奠定了很好的基础。尤其是茶马互市持续兴盛,茶马古道繁荣一时,青海与陕西、四川、湖北等地区的联系更加密切。总体上讲,茶马古道所行,实际上大多是历史上古丝绸之路青海道的老路线,即是将原来羌中道、吐谷浑道、青唐道等的线路略加变化后继续使用。茶马古道的热络大大冲淡了丝绸之路的冷清。
二
丝绸之路青海道的真实存在,除了较多的史籍记载足以证明外,青海省境内大量史前及各个历史时期的遗迹遗物可以提供铁证。这些遗迹遗物包括沿途数以百计的古城、星罗棋布的烽燧以及众多的岩画、古渡口、古桥址,还有大量古代中西钱币、丝绸及其他器物等。
史前时期丝绸之路青海道已有雏形。目前所知,距今约 3.7 万年左右的旧石器时代晚期,青海就有了最早的先民。 茫崖市冷湖 1 号地点发现了先民制造的石核和石叶等石器。距今 3 万年的先民们打制的石器已在小柴旦湖滨发现,其石器风格证明他们来自华北地区。至迟到了铜器时代,中西经济文化交流就开始了。从今青海省境通往西域的古道起码从距今 4000 年前的远古社会即开始存在,早期应该叫“玉之路”“铜之路”。青海民和县喇家齐家文化遗址出土了许多玉器,据专家考证,这些玉器属广义的和田玉。青海省境内齐家文化时期的铜器也与西域关系密切。新疆东部多处古遗址、古墓葬出土的陶器,与甘肃、青海的史前陶器有着密切的联系,说明甘青地区与西域的文化交流互鉴很早。汲县战国墓出土的古籍《穆天子传》中提到的“乐都”“积石”,都是今青海境内的地名,这也是由中原取道青海进而通达西域的道路在战国之前即已被开通的证明。
汉代张骞通西域事件影响很大,《史记》《汉书》等典籍将青海道称为“羌中道”,因其位于古羌人聚居区而得名,它的开辟和使用与古代羌人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尽管实际上张骞并没有途经青海,但羌中道的名声由张骞通西域事件而为人们熟知。“羌中道”沿途密布大量古城,还有不少古城与丝绸之路的烽燧等遗迹,它们共同见证了“羌中道”的存在及繁荣。古城遗迹如西汉时期的西平亭、东亭、长宁亭,汉代郡级城池金城郡、西海郡、西平郡等。各郡均下辖若干个县,各县均筑有城池。金城郡城址附近汉代烽火台迄今仍矗立在海东市民和回族土族自治县巴州镇。史料所记新莽时期所设西海郡一带“边海亭燧相望焉”并非虚语,已经得到包括都兰县香日德南北坼堠等诸多古迹的印证。上述郡、县城池与河西走廊张掖、武威、酒泉、敦煌诸城的联系很密切,由此与西域的联系也日益密切起来。
吐谷浑是东晋初至唐前期活动在青海高原上的游牧王国,盛时其疆域东起今甘肃甘南藏族自治州和四川松潘一带,西至今新疆和田一带,南以昆仑山为界,奄有黄河源头地区,北至祁连山脉。南北朝时,吐谷浑既与北朝各政权建立较好的关系,又与南朝的各政权保持朝贡关系。吐谷浑王国适应时代所需,及时扮演沟通各方联系的纽带和桥梁之角色,引导、护送西域商使往来南朝与北朝,维护并提高了其东西方国际贸易中继站的地位,从而使丝绸之路青海道一度十分繁盛,发挥了主道的作用。隋炀帝西巡使吐谷浑一度失国,但丝绸之路青海道被隋置于大一统帝国统一管理下后,兴盛度更有提升。唐代,“唐蕃古道”一度兴盛,它不仅是汉藏交往中具有举足轻重地位的大道,而且还是中原经过西藏前往尼泊尔、印度等地的国际通道南亚走廊。此道更丰富了丝绸之路青海道的内容。吐谷浑亡于吐蕃后,“吐谷浑道”几乎全程在吐蕃辖境之内,也便于统一管理与使用,故又继续兴盛了一个时期。
“青唐”是唃厮啰政权都城(在今西宁)的名称。唃厮啰政权是北宋时期以河湟地区吐蕃人为主建立的地方性政权,又称青唐吐蕃政权、安多吐蕃政权。“青唐道”是宋代丝绸之路青海道的别名。11 世纪前半叶,西夏控制了河西走廊地区后,其官吏将士对过境贡使、商人,不仅盘查十分苛刻,加之税收又重,使贡使和商人们叫苦不迭。为了避开西夏的劫掠和盘剥,中西贡使和商人们开始改行吐谷浑时代曾十分兴盛的青海道,于是丝绸之路青海道在经历了 100 多年的沉寂后再次兴盛起来,并被人们称为“青唐道”。
“吐谷浑道”沿线众多古城、烽火台、古渡口以及出土的大量丝织品和西域货币等,都是“吐谷浑道”兴盛的铁证。主要的古城如:位于今都兰香日德的吐谷浑都城,位于青海湖西北 15 里的伏俟城(也是吐谷浑都城),此二城一度是东西方贸易的关键中转站。此外,还有沙州慕贺川(吐谷浑早期的总部即都城,今贵南县境内古城密布)、浇河城(今贵德县河西乡先锋三村黑古城)、树敦城(今共和县恰卜恰镇上塔买古城,一说共和县曲沟乡菊花城)、洪和城(在今甘肃临潭)等。今同德县巴沟、谷芒、唐干等乡镇境内总共有大小 10 座古城,兴海县大河坝、唐乃亥、桑当、龙藏、中铁等乡镇境内也总共有近 10 处古城,推测上述 20处古城中大约 1/3 是吐谷浑国所筑城池,它们应与保障“吐谷浑道”南支线及黄河上的诸渡口有关,其中有著名的吐谷浑曼头城(在今兴海县河卡乡幸福村内)、赤水城(今兴海县桑当乡夏塘古城)。主要的烽火台除湟源县境内数座唐代所筑烽火台外,乌兰县茶卡镇、都兰县香日德镇等处早期的坼堠仍在发挥维护丝绸之路“吐谷浑道”的作用。主要的黄河古渡口有尕毛羊曲、龙羊峡、班多等处,吐谷浑人曾在那里建造过著名的河厉桥。
货币是商品经济发展的产物,其中贵金属货币是商品经济兴旺发达的象征,因此,在考古发现中贵金属货币的发现点往往是经济往来频繁的地区。1956 年,西宁市解放路出土波斯萨珊王朝卑路斯执政时期(公元 457 ~ 483 年)的银币76 枚;1999 年,乌兰县铜普大南湾遗址出土一枚查士丁尼一世(公元 527 ~565 年在位)时期的东罗马金币及波斯萨珊王朝不同时期的 6 枚银币;2002 年,都兰县香日德镇以东 3 公里处的沟里乡牧草村的吐谷浑墓中又发现金币 1 枚,是东罗马帝国迪奥多西斯二世(公元 408 ~ 450 年在位)索里德斯金币。中原钱币则有唐“开元通宝”等。唐龙支县故城(位于海东市民和回族土族自治县古鄯镇桦林嘴村阳山社西北古城)中曾一次出土开元通宝钱 60 余斤。柴达木盆地出土的元代纸币国内罕见。青海东部多处出土宋代钱币、银饼等。
丝绸之路青海道沿途出土的丝绸残片是此道存在和一度繁荣的有力物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都兰县等地吐谷浑、吐蕃时期墓葬数以千计,这些古墓中出土的丝绸种类几乎囊括唐代的所有品种,其中织金锦、缂丝,嵌合组织显花绫、素绫、絣锦等均属国内首次发现。据统计,已出土丝绸残片 350 件,其中中原汉地织造的品种占总数的 85%;西方中亚、西亚所织造的品种占总数的 14%。在中、西亚织品中,以粟特锦居多,还有一件 8 世纪波斯文字锦。如此样式众多且图案丰富的丝织品在都兰等地被集中发现,表明吐谷浑、吐蕃时期都兰地区应该是当时青海道的一个枢纽和东西贸易的中继站。
三
丝绸之路青海道具有一定的普遍性价值。
一是总体上的不可或缺性。丝绸之路青海道是丝绸之路的关键节点,是丝绸之路不可或缺的有机组成部分,它与青海道以外的其他通道,如丝绸之路主干道东、西段的全体线路组合,才构成沟通中国与域外的国际通道。从几千年的使用历史看,丝绸之路东段各条支线均负有其特殊的使命,各自有各自的不可取代性,少了哪一条都不行。假如少了以青海道为主体的南支线,丝绸之路就是不完整的,某些时段就可能陷入中断、闭绝。
二是与其他道的互补性。丝绸之路青海道与其他支线存在密切的互补互济关系。从历史上使用情况看,各条支线之间并不是互相封闭、孤立存在的关系,而是相互联通、随时交替使用、并行不悖的关系。总体而言,整个丝绸之路繁荣时期,丝绸之路青海道随之繁荣;整个丝绸之路萧条时期,丝绸之路青海道随之萧条。但不同支线均有其特有的兴盛期和冷落期。
三是丝绸之路青海道使用主体的多样性。在历史长河中,不同时期丝绸之路青海道的具体线路不尽一样,使用的主体也各有侧重,处在不断变动之中。各个历史时期丝绸之路青海道上行走的人五花八门,形形色色,有中西官方使者,有中西商旅,有往来取经传道的僧人,有行军打仗的兵卒,还有移民百姓,等等。军队行军打仗对丝绸之路青海道的使用最为频繁,其中绝大多数行走在柴达木盆地以东段尤其是河湟地区的道路上,其例不胜枚举;也有一部分行走在柴达木盆地及以西,例如北魏与吐谷浑交战时吐谷浑主慕利延西逃之路,又如唐与吐谷浑交战时,吐谷浑西撤路线等。行走过丝绸之路青海道最著名的国家元首级人物要数隋炀帝。大业五年(公元 609 年),隋炀帝率百官、宫妃及各路大军数十万人西巡,在西平郡(治今青海乐都)陈兵讲武,之后溯西宁北川河北上,经由大斗拔谷(今青海、甘肃交界之扁都沟)到今甘肃张掖,接见高昌、伊吾及西域 27 国的君长和使者。隋炀帝的西巡,将丝绸之路的管辖权、经营权从吐谷浑和突厥手中收归大隋朝廷,保证了丝绸之路的畅通,密切了内地和西域的关系,从而也促进了中国和西亚、欧洲各国的经济文化交流。
四
丝绸之路青海道存在和某一时段兴盛的客观前提是地缘优势。青海道正好地处东亚与中亚的结合部,处在中西陆路交通主干道东段与西段之间途经地带,与丝绸之路主干道河西走廊道平行且毗邻。青海地区历史上一向为屏蔽关中、中原的门户,是中央王朝向西发展的重要根据地之一。湟水、黄河谷地和柴达木盆地的海拔只有 2000 米至 3000 米,境内大部分地区地势起伏和缓、地域辽阔,由各条山脉所分割形成宽谷与狭谷地带,根据不同的纬度高低形成若干条从西北向东南方向延伸的自然通道。丝绸之路青海道沿途部分区段如西宁及其以东,人烟稠密,供应充足,许多城镇都是因丝绸之路而发展起来的;即使某些人居稀疏的地段如柴达木盆地西部,也具备可资利用的水、草等条件,可满足古代人畜通行的需要。
丝绸之路青海道存在和某一时段兴盛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原因是相关方面有沟通和交流的需求。如吐谷浑国为了生存和发展,必须拓展、强化“吐谷浑道”,加强中西交通,以期从中获取巨大利益。以公元 445 年的事件为例,北魏派军讨伐吐谷浑,吐谷浑王慕利延不得不带领部落经由青海湖南向西败逃,后来却率部攻占了于阗(今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和田),又南征罽宾(今克什米尔地区)获胜,遂逐步控制了丝绸之路南道,并使之日趋兴盛。又如魏晋南北朝时期,随着佛教的兴盛,僧人西行求法渐成潮流,经由丝绸之路青海道西行求经僧侣增多,有代表性的如法显、昙无竭、释慧览、宋云、印度人阇那崛多等,他们有与西域进行交流的需求。唃厮啰政权有意识地强化中西贸易,也有很多经济利益可图。那时人们所行线路,有的经今西宁、都兰、格尔木、花土沟、茫崖,西行到达西域;有的经今西宁、都兰、大柴旦、马海、当金山口,与河西走廊道汇合;有的经今西宁市、门源县、祁连县东北,北越祁连山到张掖,然后与河西走廊道汇合。众人的往返行走,提高了丝绸之路青海道的利用率。
丝绸之路青海道有其独具的特点。
一是在历史长河中,不同时期有不同的叫法。如两汉时期,《史记》《汉书》等典籍将青海道称为“羌中道”;南北朝前期至盛唐前期曾被史书称为“青海道”、“河南道”或“吐谷浑道”,加之这时“唐蕃古道”异军突起,使丝绸之路青海道的构成更趋多样、内容更加丰富多彩;两宋时期丝绸之路青海道曾被称为“黄头回鹘道”或“青唐道”。
二是不同时期其具体走向也有所不同。“羌中道”和“青唐道”差不多,均偏北一点;“吐谷浑道”则偏南一些,尤其是与南北朝时期与南朝交往的路线偏南,大多路段处在高海拔地区。无论哪个时期,各道均有多条支线。
三是丝绸之路青海道平常作为丝绸之路不可或缺的辅道而存在,使用频率不太高,但某些历史时段取代河西走廊道成为中西陆路交通主干道东段的主道,具有可以与河西走廊线比肩的枢纽地位。而且凡处在兴盛期,丝绸之路青海道多由少数民族政权经营并管辖。
21 世纪的今天,青海形成了初具规模的现代交通网络和货畅其流、人便于行的现代交通运输格局。历史上的丝绸之路青海道,已发展成为“新丝绸之路”亚欧大陆桥的重要连接线和西部省际大通道。2013 年,习近平主席提出构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 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简称为“一带一路”)的倡议。这一跨越时空的宏伟构想,承接古今、连接中外,赋予古老丝绸之路崭新的时代内涵,被誉为是一个高瞻远瞩的构想、一条和平发展的共赢之路、一项脚踏实地的伟大事业,它既传承以团结互信、平等互利、包容互鉴、合作共赢为核心的古丝绸之路精神,又顺应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 21 世纪时代潮流,将“中国梦”与“世界梦”进行有机地衔接,具有深远的战略意义和全球性影响力。青海省融入“一带一路”建设具有区位、历史渊源、特色资源、独特民族文化、经济互补、生态文明等方面的优势。2013 年以来,青海省抓住历史机遇,综合运用上述优势,紧密对接并深度融入“一带一路”建设,已取得初步成效。今后,青海省将进一步加强对外开放通道建设,健全长效合作机制,扩大对外人文交流,将把青海建设成为丝绸之路经济带上重要的战略通道、商贸物流枢纽、产业基地、人文交流基地。“新丝绸之路”青海道的发展前景十分诱人,它必将为中国梦的实现做出重要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