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
“来，吃点东西。”她说，但我把两样东西都从我面前推开了，只觉得仿佛眼下这个时候一滴咖啡或一口面包就会把我噎住似的。海伦凝视着我，也许很惊奇，尽管我已竭尽全力，但仍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仍然继续大声号啕。她在我身旁的地上坐下，胳膊抱膝，头靠在膝盖上，她就那个姿势静静地坐着，像一个印度人。我第一个开了口——
“海伦，你怎么会跟一个人人都认为说谎的人待在一起呢？”
“人人，简？喂，只有八十个人听见别人叫你撒谎者，可是在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的人呢。”
“可是那千千万万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认识的八十个人都瞧不起我。”
“简，你错啦，并不是每个人都瞧不起你，或讨厌你，我敢肯定，很多人都同情你。”
“布罗克赫斯特先生那么说，她们怎么可能同情我呢。”
“布罗克赫斯特先生不是神，甚至也不是一个杰出的值得钦佩的人。这里人不喜欢他。他也没有想过办法让大家喜欢。要是他把你看成他的宠儿，你倒会处处树敌，明的暗的都会有。”
……
“即使整个世界恨你，认为你很坏，只要你自己问心无愧，知道你是清白的，你就不会没有朋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