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6世纪和21世纪里使用防疫线来限制疾病传播的做法
隔离区可以预防疾病并把健康的社区隔离开来。而那些由地方各自为政的强制隔离措施,设置了一个个迷宫般的障碍,切断了从一个健康社区到另一个健康社区的安全旅行通道。成本低得多的隔离方式,应该是将疾病封闭在隔离区内,而不是把它挡在外边。但这样做,既需要建立强大的预警系统,又需要有能力建立一堵无形的高墙,把人们封闭在被疾病侵袭的城市里。
1523年,瘟疫在马耳他的比尔古城出现时,派警卫去阻止任何人离开。这种疾病似乎一直被封锁在了城墙之内。300年后,为了应对拿破仑时代后期暴发的瘟疫,马耳他人试图通过封锁他们的大城市来重复这一做法。然而,这一次他们的行动慢了一拍,没能阻止住疾病的传播。
英格兰德比郡的伊姆村实施自愿隔离的英雄壮举标榜历史。1665年的伦敦大瘟疫暴发期间,跳蚤随着衣物,从伦敦寄到伊姆村里一个裁缝的手里。随着死神的降临,两位神职人员,一位是受过剑桥教育的英国国教教徒,另一位是信众更多的清教教徒。他们勇敢地敦促村民们将自己与外界隔离开来。他们与附近的德文郡伯爵做出安排,由他们运送食物,而村民则通过“醋池或溪流付款,以防止疾病的传播”。瘟疫夺去英国国教牧师妻子的生命。根据一些说法,伊姆村的“330人中有259人失去了生命”,却让村外更多的人幸免于难。
瘟疫暴发期间要实施自我隔离,得需要自我牺牲的精神,而这种精神力量是人们听了很多清教教义的宣讲后自然获得的。而在大多数情况下,封锁一个地区需要用强力压制,因为城镇居民会拼命逃离。1793年黄热病流行期间,通往费城的道路和桥梁被费城以外的人们封堵,以便遏制该疾病的传播。即使如此,还是有两万费城人逃出城外。
隔离区给要进入该区域的人设立再进入的等待期限,而防疫线是为防止潜在患病者溜出疫区而设立的屏障。国界是最自然的防疫线。1770年,玛丽亚·特蕾莎皇后封锁了与奥斯曼帝国的边界以阻止瘟疫的蔓延。1821年,黎塞留公爵沿着比利牛斯山脉封锁了法国和西班牙之间的边界,以防止黄热病从巴塞罗那向北传播,防疫线这一术语,在那次行动中首次使用。在新冠传播时期,各国也可以轻松地实施国际旅行禁令,这样做至少可以阻止新冠病毒新的变种在全球传播。
对人员流动的非自愿限制更加困难。2020年,中国第一时间采取措施有效遏制了病毒在国内的传播。但中国政府远比西方政府更加具有权威。同样,铁托元帅通过强制接种疫苗和遏制措施,阻止了天花在南斯拉夫的传播。铁托并不受一系列民主程序的约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