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

唐·李商隐

初闻征雁已无蝉，

百尺楼高水接天。

青女素娥俱耐冷，

月中霜里斗婵娟。

11月26日

青女管霜雪，嫦娥住在月亮里。诗题《霜月》，分明兼顾两端。深秋的夜晚是个竞技场，她们在比谁更美。我们因此可以想象，那个夜晚的月色和霜色一定都很浓。水浸在霜色里，天空笼罩在月光下。“百尺楼高水接天”，意味着整个世界一片莹白。

这首诗延续了李商隐一贯托深意于微婉的风格，又因篇幅短小，弦外之音格外难猜。旧时的评论家提示我们，读诗要从对面索解。既然“青女素娥俱耐冷”，谁不耐冷呢？当然是独上高楼的作者。我们不知道，他所不耐的“冷”，是气温，还是世故人情？

◆ 青女：神话中主管霜雪的女神，在诗歌中常作为霜的象征。

◆ 素娥：嫦娥。

◆ 婵娟：美好的姿容。

崔子忠是明代著名的人物画家，与陈洪绶齐名，虽然两人风格迥异，却各有奇趣。本幅构图便不循常理，飘然有仙气。玉女腾云行空，远在红尘之上，俯视下界。她穿得可少了，白衣飘飘，当真是一位耐冷的“婵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