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仰赖那些离奇玄妙的力量,是有违游戏规则的,必须用全部精力对付它,追踪它。难道你竟然不明白?”他表情怪怪的,好像是在自我表白,“一个人当然希望享受如此稀有的东西。就把它称为生命吧,”他一边思索,一边说话,“称它为令人吃惊的可怜的亲爱的老生命吧。什么东西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即它可以使所有的人惊呆,或者至少能使人目不转睛地瞧着它。该死!这就是一个人看到的,或者一个人 能够 看到的。”
亨利·詹姆斯《使节》
风格之于作家犹如颜色之于画师,不是技巧问题,而是视觉问题。它揭示出世界呈现在我们眼前时所采用的方式中的性质的不同,这是用直接的和有意识的方式所做不到的。……判断一个作家在其作品的道德和智识方面所达到的水平,也许不仅要看他所提出的理论种类,而且还要看他语言的品质。可是理论家们却相反地认为大可不必为这种言语的优劣而费心,那些赞赏理论家的人则轻松地认为言语的优劣并不能说明作品具有知性价值。
马赛尔·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
你或许知晓一种真相,但如果它非常复杂,你必须是一个艺术家才能将其表述,才不会表述成一种谎言。
艾丽丝·默多克《偶然之人》
他遗憾地摇头道:
“我约略看过一遍,实在不敢恭维。要知道,侦探术是——或者应当是——一种精确的科学,应当用同样冷静而不是感情用事的方法来研究它。你把它渲染上一层小说色彩,结果就弄得像在几何定理里掺进恋爱故事一样了。”
我反驳他道:“但是书中确有像小说的情节,我不能歪曲事实。”
“有些事实可以不写,至少要把重点所在显示出来。这案件里唯一值得提出的,只是我怎样从事实的结果中找出原因,再经过精密的分析和推断而破案的过程。”
阿瑟·柯南·道尔《四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