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国际营销术
无论我们能够想出多少好主意来解决本地和国家的问题,如果没有足够的创意来切断国际关系上的绳结,我们仍可能会迷失方向。一个巨大的挑战,就是如何让美国迎合世界其他地区的喜好。
美国人的聪明智慧,对我们在上一场战争
中的取胜立下汗马功劳,但在此后的冷战期间,苏联的巧思却“火力十足”,足以在欧洲将美国节节击溃。记者欧内斯特·豪泽(Ernest Hauser)表示:“创意需要与创意对垒……在欧洲与苏联一争高下的过程中,我们竟连‘意识’这一武器都没动用。”
如果记者德鲁·皮尔森(Drew Pearson)依靠立法者和官僚来资助他的“友谊列车”
,那么这个想法就很可能会胎死腹中。但他一意孤行、几乎只凭一己之力让人们看到,美国人民如何在慷慨解囊的同时,让国外收礼方认识到送礼人的豪爽,并对赠礼心怀感恩。
敦刻尔克计划的构想
,也是一个让我们大受鼓舞的案例。记者迈耶·伯杰(Meyer Berger)写道:“这迟来的奇迹,起于这座在风暴频起的伊利湖上被烟熏黑的城市,并以惊人的速度传播到整个美国。纽约州的敦刻尔克与法国的敦刻尔克形成了形同姐妹城市的关系,这里为数不多的居民,与北海岸边法国敦刻尔克为数不多的居民之间,建立起亲密无间的情谊。不知怎的,看到这段姐妹关系,来自其他州的美国人民也觉得心中充满暖意和真诚,并开始竞相模仿起来。”
美国联邦政府理应对针对敦刻尔克计划采取行动——并非完全接管,而是通过赞助。在战争期间,华盛顿政府采取正确行动,协助全国各地组织了志愿者战争公债销售活动。同样地,美国政府也应为这样的一场活动提供助力,如果这一活动能在全美得到复制,那么在欧洲所建立的友谊,就要比毫无温情地从国库中抽出几十亿美元所买来的友谊更多。
“友谊列车”和敦刻尔克的奇迹等创意都是我们所需的,但新的创意也应该层出不穷。比如说,为什么不让那些归化入籍的美国人给他们在欧洲的家人写信,告诉他们美国的真实情况?在1948年的选举期间,数百万美国公民将这一构想付诸实践,阻止意大利向莫斯科屈服。
德鲁·皮尔森表示:“最会通过信件煽动情绪的人,非纽约意大利裔报刊出版人格内洛索·波普(Generoso Pope)莫属,他在美国各地的意大利裔美国人中组织了写信俱乐部和委员会。据他估计,光是写给意大利人的信件就有200万封之多——给铁幕封锁下的国家写信也同样有效——美国公民们可以通过多种方式积极投身增进美国与他国友谊的事业,从而自动自发地加入人民的和平军中。”
为什么不像我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一样,向外行人寻求关于冷战的建议呢?美国发明家委员会曾在1942—1945年间提出了20万个创意——其中许多乍看上去显得“荒诞无理”,但从总体来看,正是这些创意推动了美国军队加速获得胜利。
抑或,为什么不在美国国务院设立一支由创意人才组成的团队,只设立一个职能——就如何赢得世界各国的友谊提出更多新的建议?这支小组可以用整周的时间坐在一起,将各种选项积累起来。然后,一个由训练有素的政治家组成的委员会,可以从本周的成果中挑拣几个他们认为最有可能成功的想法。我们需要以诸如此类的方式,在解决美国国际问题的过程中调动更多的创造力。我们需要更大的勇气,就像在武装冲突中一样,在进行令人信服的构思时,我们也需要动用胆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