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性表现
以下从四大军事著作和《通典》中摘录的分类编排的选文,简要介绍了这些现象的表现形式及其解释。
在全部文献中,只有一小部分是因它们具有代表性、独特性或在详细预言观念变迁过程中的重要性而被选中。正如文献所说明的那样,可观察到的气的表现,包含了无数可能性,从简单的云或颜色显示,到具有复杂解释的极富想象力的场景。此外,尽管预测具有高度的特定性,但并不是唯一确定的,其他意义也可能存在,就像甲骨裂纹一样。有些令人吃惊的预测会立刻引发恶毒的含义,但更为无形的显然受到多重的、不那么具有敌意的解释。很明显,询问者的取向极大地限制了决定因素和潜在意义。
城市防御工事
尽管孙子谴责攻城是最低级的战略,但战国时期不断变化的经济和军事环境使城市成为重要目标。
围城和攻城技术得到发展,城市根据其明显的弱点被分类并被加以评估,以确定它们是否应该被简单地封锁、包围或压服。在寻求确定性的过程中,以城为中心的气的预言成为后来军事著作的一个重要范畴。
或城上或营上有气如人十十五五,皆叉手低头者,军人愿降也。若或云气上黄下白,名曰善气,所临之军欲相和解。
或城中气如白旗者,不可拔。或黄云临城者,城中有大喜庆。或青色气如牛头触人者,城中不可屠(一作“图”)。或城中气出东方色黄者,此天钺,不可伐,伐者大祸。
或城上气如火烟分涌者,主人欲出战也。其气无极,不可击。诸色但出而无极者,不可屠。或赤色或黑气如杵形从城内向外者,内兵突出,主人大胜。
或气如死灰而覆其城寨者,吏士(一作“使”)病,城可屠。
凡攻城围邑,过旬,不雷不雨者,为城辅,勿攻。
凡攻城,有黑气,临城上者,积土固险之状黑者,水之气,城池之象也。我据城,敌不可攻,敌据城,我不可攻。
将军
从孙子开始,敌方的指挥是否称职、有经验、有才华或缺陷,构成了关键的、可资利用的信息,长期以来一直是军事作家关注的主题。
观察气的表现是为了寻找基本线索,因为“猛将欲行,先发此气”,“欲知敌将之贤愚,亦以云气占之”。
敌人营上,气黄白、润泽,将有威德,不可击也。气青白而高,将勇,大战,前白如卑,后青如高,将怯士勇,前大后尖,小将怯不明。
敌上气黑中赤,在前者,将精悍不可当。
敌上气青而疏散者,将怯然,军上气发,渐渐如云里山形,将有阴谋,不可击。若在吾军之上,速战大胜。
敌上气如蛟蛇向人,此猛将之气,不可当。若在吾军之上,速战大胜。
或军上云气昏昏暗浊者,主将不明,贤良不附也。
或军上云气如蛟龙者,主将军神魂散乱,可击之。
或军上青气渐黑者,大将军死。
或云上与天连者,将有智也。
或云气如龙虎在煞气中,或如火烟奋奋,或如火光变变,或如林木巃嵸者,或如尘埃头大而卑者,或色紫黑状如门上楼者,或如紫粉(一作“粉素”)霏拂者,或如龙游黑雾中者,或如日月有赤气起绕者,或状如门上黑下赤者,或如皂旗者,或如弓形,或蜿蜒如蛟蛇者,此十三者猛将之气也。
军上气黄白而转泽者,将有盛谋,不可击。
或云气青而疏散者,将怯弱也。
败兵
觉察薄弱之处至关重要,“败兵”一类包含了军事著作中最广泛的材料。
许多作战原则和基本观念也被复制到其他类别,并作为“胜兵”的补充部分。
军上气如死灰,或如马肝,或如偃盖,或如群羊,或如惊鹿,或如卧人无手,皆败征也。
或云如坏屋之状,兵乱将死。
或黑气如牛马从雾中渐渐入军者,名曰天狗下食血,必营于远处避之。
或云气盖道蒙蔽而昼冥者,立败之征也,爨不暇熟,急避之。
若云气或青或碎如瓦砾,所临之军即败也。若云气或赤或白,如人无头,如人卧匐地低头,所临之军败也,当流血百余里。
或云气黑色而黄色在上者,士卒怯懦,内亦有反乱之计也。或黑云如幡幢在气中者,或赤气如血,飞鸟在黑气中者,皆败兆也。
或赤如火之猛焰烛天而起者,大败流血。
或云气如焚生草烟,所临之军大败也。或夜半云气浓黑者,多阴谋。色青白及苍黑者,皆反戾之兆也。
或赤云气而漫漫如垂盖者,军当自乱。或赤云两向状如八字,各有首尾,锐而复大者,大战血流,先动者败。
或两军相当,望彼军上有火照人者,此失将士之心,攻之可败也。
或云气如群鸟乱飞者,败兆也。或云气毵毵如虎尾垂于军上者,军欲降。不然,将有奸人为敌应。
或淡黑云中有深黑云,黯黯而如星者,谓之败军之气,兵大灾。
胜兵
处营临阵之时,紫气出于军上者,大庆之兆也,即日有喜。
或军上云气如覆堤前赤后白者,胜气,利进兵攻击,在敌则胜。
或军上气凝成云,中天而住(一作“往”)坚固不变者,名曰刚气,在敌则勿攻之。
或军上云气作盘踞之状者,此之谓天威也,宜用精兵固以渐进战。
或军上云气如华盖先动者,或云气上赤下黑临军者,此弱彼强,然终破强,小能击大,大战大胜,小战小胜。
或云气如黑人在赤云中,谓之捷(一作“梅”)气。或云气如十十五五童子,气中赤气在前者,强兵之气也。
或云气如山堤林木;或白气粉(一作“分”)泽如楼,绕以赤气;或云气烂如火光或涌如火烟;或云气如山盖分为(一作“高”)两穗蓬蓬然,又类草烟之状,此得天势也。
或云气凝日而成五色;或云气十十五五如赤鸟蹲黑气中;或气如黑烟;或云气如马头高尾低;或云气如人持斧向敌;或云气如二匹练:此十者,劲兵之气也,在敌则宜避之,在我则所向皆克矣。
伏兵
侦察兵的积极侦察、从高处观察、囚犯审讯和细作报告是确定敌人位置和活动的基础。然而,在狭窄的地形上,突袭和伏击的危险始终存在。虽然大多应该很容易被发现,但军队也会根据气的指示采取措施:
赤气在其中者,或如赤杵在黑云中者,其下有伏兵。……或两军相当,赤气在阵前后者,亦有伏兵随气所在之方。
或云绞绞绵绵者,此以车骑为伏也。或云气耸然类山丘形者,此皆精猛之伏兵也。或云气成布席状者,此以步卒为伏也,所见之地急防之。
暴兵
“暴兵”类别包括叛军、土匪团伙、各种起事者、草原突袭者和部分大军,所有这些人都可能突然而且令人意外地出现。
黑气从彼来我军者,欲袭我也。急宜备,不宜战,敌还,从而击之,必得小胜。
有云如番人列阵,或白气广五六丈,东西竟天,有云如豹五六枚相聚,或如狗四五枚相聚,四方清明,独有赤云赫然者,所见之地,兵起。
赤气如人持节,云如方虹式如赤虹,其下暴兵至。
或赤云如火,或云如匹布著天,经丑未者,天下多兵。
伏兵气,如人持刀盾,或有云如坐人,赤色,所临城邑,有猝兵至。
或云气无故如虎行云中者,当暴兵至也。
或云气如鸡雉及走兔者,贼当来攻城,急备之。
或赤云如人三三两两或行或坐者,暴兵将至也。
部署
在部署这一重点类别中,大部分材料基本上是预测注定要失败的将军和军队所共有的弱点。
气如人无头、如死人、如丹蛇,赤气随之,必有大战,杀将。
四望无云,独有赤云如狗,入营,其下必有流血,或独见赤云如立蛇,或赤云如覆舟,其下大战。
赤气漫漫如血色,有大战流血。
日月有赤云,截之如大杵,军在外,万人战死;两军相当,不利先举。
密谋,破坏性行动
有限数量的气对揭穿敌人的欺骗和防止内部破坏的重要任务具有预测价值。《太白阴经》中的这一小段文字在所有兵书中被几乎原封不动地复制,甚至成为《通典》第一个关注的话题。
气白而群行徘徊,结阵而来者,他国人来相图谋也。不可忽,应视其所往,随而伐之,得利。
黑气如幢,出于营中,上黑下黄,敌欲来求战,而无诚实,言信相反,七日内必觉,备之,吉。
黑气临我军上,如车轮行,敌人谋乱,国有小臣勾引,宜察之。
黑气如引,牵来如阵前锐者,有阴谋。
天沉阴不雨,昼不见日,夜不见星、月,三日以上者,阴谋也。将军宜慎防左右。
或夜半云气浓黑者,多阴谋。
或黑云如车轮转而入军者,小人谋逆,急察备之。
或云气如浮尘散漫者,士卒谋反逆。